万幸,这场席卷大地的风暴,终究未能撼动这座东方明珠的根基。黄浦江畔的汽笛悠扬依旧,南京路上的霓虹灯彻夜闪烁。街巷里,早点摊的蒸笼热气腾腾,唤醒了晨曦;学堂里,稚嫩的读书声琅琅响起,穿透梧桐叶隙;工厂的机器重新轰鸣,奏响着复苏的乐章。一切井然有序,甚至比往昔更添了一份蓬勃的底气。
萦绕在沪市百姓心头的阴霾彻底消散。街头巷尾,身着笔挺军装的龙魂军士兵踏着沉稳的步伐巡逻,目光如炬,编织成一张无形却密不透风的安全网。莫说是战乱的恐慌早已无踪,便是那些惯于在阴影里滋事的宵小,也仿佛被这凛然正气涤荡殆尽。这座城市的治安,好得令人恍如置身桃源。
午后的阳光慵懒地穿过秦家公馆宽大的落地窗,在光洁的柚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。宽大柔软的丝绒沙发里,杨成半倚着,怀中是温顺依偎的秦雨舒。她像一只餍足的猫儿,脸颊贴着他坚实的胸膛,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,感受着这份劫后余生的宁静与甜蜜。
“老公,”秦雨舒的声音带着一丝梦幻般的呢喃,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前的衣襟上画着圈,“我总觉得像在云端飘着,轻飘飘的不真实。我们……我们真的把倭寇赶走了?偌大的华夏,再没有洋人可以趾高气扬、横行霸道……这样的日子,祖祖辈辈盼了多少年啊。”她抬起头,绝美的脸庞在光影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,眼中水波盈盈,盛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对眼前人的依赖。
杨成低笑,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,他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,下巴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发顶。“嗯,结束了。从今往后,谁敢再把爪子伸进大夏,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磐石般的坚定和一丝铁血的寒意,“我就亲手把它剁下来,连根拔起。”从黑虎山扯旗至今,血火硝烟,步步惊心,唯有此刻,拥着心爱之人,感受着窗外那真正属于和平的市声,他才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、沉甸甸的惬意。百年屈辱的枷锁,在他手中,终于彻底砸碎。
秦雨舒在他怀里微微动了动,仰起脸,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直直望进他眼底。一抹动人的红霞悄然爬上她的脸颊,连耳垂都染上了可爱的粉色。她咬了咬下唇,带着几分娇憨,几分羞怯,指尖却大胆地滑上了他的喉结,轻轻打着转。“老公……仗打完了,天下太平了,那……咱们是不是该……该想想咱们自己的‘家事’了?”她刻意在“家事”二字上拖长了尾音,眼波流转间,情意如丝如缕,密密缠绕。
“家事?”杨成一时没反应过来,对上她那几乎要滴出水来的、充满了某种隐秘渴望的眼神,才猛地领悟。那眼神滚烫,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和邀请,瞬间点燃了他心底的火苗。
“讨厌!”秦雨舒娇嗔一声,身子却像藤蔓般更紧地贴了上来,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颈侧,带着淡淡的馨香,“当然是……”她后面的话化作一声含混的嘤咛,但那份心意早已不言而喻——传宗接代,共享极致的欢愉与生命的延续。
杨成只觉一股热流从小腹窜起,呼吸不由得粗重了几分。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目光扫过明亮的客厅和通透的落地窗,声音带上了几分沙哑的急促:“雨舒,别闹,这儿……这儿是客厅,光天化日的……不成体统。要不……我们回房?”他试图揽着她起身。
然而,秦雨舒却像条灵活的美人鱼,非但没松手,反而一个巧劲将他重新按回沙发深处。她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、狡黠又妩媚的笑意,整个人伏在他身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火焰。“不嘛,就在这儿!”她的声音甜腻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,纤纤玉指开始慢条斯理地解他衬衫的纽扣,“家里清静得很,我早把冬儿打发出去买东西了……”她俯下身,红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廓,吐气如兰,每一个字都带着灼人的热度,如同最上等的丝绸滑过皮肤,“今天啊……你就是喊破了天,也没人能听得见……”
话音未落,温香软玉满怀。杨成只来得及倒吸一口气,所有理智的堤坝便被那汹涌而至的柔情蜜意彻底冲垮。秦雨舒的吻,带着不容置疑的热情和一丝丝顽皮的挑逗,如雨点般落下。客厅里,阳光依旧明媚,空气中却仿佛瞬间弥漫开一种粘稠的、令人心跳加速的甜香。丝绒沙发承载着两具紧密交缠的身体,发出细微而暧昧的呻吟。衣物不知何时已悄然委顿于地,散落在光洁的地板上,像褪下的蝶翼。
光影在墙壁上交织晃动,勾勒出起伏跌宕的剪影。肌肤相亲处,是滚烫的烙印,每一次细微的摩挲都激起电流般的战栗。低沉的喘息与压抑的娇吟交织在一起,编织成一首只属于情人的、最原始也最动人的乐章。他指尖所过之处,仿佛点燃了星火燎原;她每一次细微的颤抖与迎合,都如同无声的邀请,将他推向更深的漩涡。汗水濡湿了彼此的鬓角,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特有的、令人迷醉的芬芳。时间仿佛失去了刻度,唯有彼此的心跳、体温和那不断攀升、几乎要焚毁一切的炽热情潮,填满了整个空间。世界缩小到只剩下这张承载着无边春色的沙发,以及沙发上忘情沉沦、抵死缠绵的两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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